为中国民族主义辩护

时间：2025-06-10 来源：黄文政人口观察作者：黄文政 0 条评论

原题：民族主义是一个外来的概念吗？
实际上，民族主义是生命自我意识由个体向群体的自然延展，与人类历史一样久远，其所对应的认同感、凝聚力、责任感都属于人类最宝贵的品性。在华夏历史叙事中，“人以群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华夷之辨”之类的说法，都是在从不同角度体现了民族主义思维，这些要远比近代西方政治学框架下的民族主义概念更早，也更贴近人类天性。

由于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欧洲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特别是出现了借民族主义之名，实则是继承了历史上的宗教仇恨及“文明对落后”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将人性演绎到极恶的德国纳粹主义和日本军国主义。在这些悲剧的历史记忆下，西方主流社会热衷于解构各地的民族意识，进而否定甚至污名化民族主义。

这个也并不奇怪，如果民族意识成为国家建构的核心，美国这种民族混装的国家恐怕就得散架了。作为二战胜利方的大英帝国，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其对殖民地的统治也就分崩离析了。

虽然二战后风起云涌的民族解放和去殖民化运动中，各地的民族主义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但到1980年代之后，西方意识形态又逐渐取得优势地位。而改革开放之后，中国一些知识分子全盘接受西方主流思想，也开始鹦鹉学舌地对民族主义口诛笔伐，一些人甚至觉得自己的民族意识都是原罪。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豆瓣中，在几乎所有美欧拍摄的二战电影下面，都会出现不少将中国人朴实的民族情感类比于纳粹德国那种魔怔，暗示中国社会多么远离现代文明的评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欧美不管哪个国家在1980年代以后拍摄有关二战平民生活的影视中，几乎没有一部不涉及犹太人的悲惨境遇。为何如此，大家脑补吧。

中国是一个以中华民族构建为基础的民族国家，主体民族在血缘、文化、语言在历史上一脉相承，在现实中更是高度一致。这是我们民族和国家认同感的核心和基础，中国人去解构和否定这种基础，是扬己之短，避己之长。

就像每个人更爱自己家人是天经地义的，更在乎同族就是远疏近亲的常情常理，这是人类最自然的情感，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负责。如果你连与自己更亲近的人都没有情感，你对其他人又有多少真情实感？

有些人认为，价值观的分野，要比民族的区分更有合理性。这点我完全不认同。除非演化出世界性权力机制，否则人类永远会同时处在融合与分叉的两个相向的过程之中。哪怕交流和互动让人类从80%相似变成99%相似，那剩余1%的不同则依然会区分你我，并在这微小的差异上附着同样强烈的意识和情感。

在价值观分野带来的对立中，任何一方都天然觉得自己一方是对的，是正义的，对方是错的，是邪恶的。但是反过来，对方其实也是这样看待双方关系的。每一方都觉得自己代表上帝，对方代表魔鬼。群体之间的博弈一旦上升到这种非白即黑的道义之争，就可能附着更深的敌意，更不可调和，到最后就很自然会演化为你死我活的争斗。

然而，民族之间只是不同，不存在对错，或者好坏之分。就像众多不相同的家庭，虽然利益诉求各不相同，依然可以共同生活在同一区域。不同民族完全可以和平相处，既竞争又协作。并不是说我更在乎自己和家人的利益，就不能与他人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即使进入利益上的博弈，那也有很大的妥协空间.

最后我要强调，中国繁荣的根基，是聪明、勤劳、追求世俗成功，而且数量众多的普通民众。只要维持人口规模，确保民众具有充分的发挥空间，中国的富强就是天命所归。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强化这个基本盘，这需要确立民族本位思维，对外实行国民优先，对内践行公平公义。

从与他族的相处角度来看，华夏民族历经沧桑，饱尝悲喜和荣枯，深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哲理，骨子里秉持王道之仁而非霸道之强。中国的强大只会给世界带来和平与繁荣。基于求同存异的文化智慧，在中国自身强大的基础上，我们所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才是人类未来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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