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与杨恒均妻子的交往

以下内容选自我的新书《公知是怎么炼成的》（35万字）。yIC免费翻墙网

另有一本《我的公知朋友》（12万字）。yIC免费翻墙网

第一本是2017年2月在中国时，300人众筹的作品，电子版即将发布。第二本也将同步推出。yIC免费翻墙网

杨恒均yIC免费翻墙网

2019年1月他被抓后，中国官方确认他的名字叫杨军。有知情人透露，他原名叫杨红军，后改名。现在的笔名杨恒均，应该是原名的谐音。中国官方确认他是澳大利亚公民，此前他自称是中国国籍，澳洲绿卡。这是他个人选择，无可厚非，我想是为了增加亲和力，便于中国读者认同。从他的名字和国籍变化，可见老杨之不同寻常。yIC免费翻墙网

我和老杨网络神交已久，但认识较晚。第一次见面是2013年冬天在北京，凤凰网的年会聚餐上，同桌的还有茅于轼先生夫妇。yIC免费翻墙网

第二次见面是2016年9月在北京。儒商郎遥远兄的一位湖南朋友，有一些演出的票，由郎兄出面，邀请了我、杨恒均、叶匡政、卫金桂、罗天昊、李志题等六七位朋友，一起观看。晚上演出前，先在旁边一家饭店聚餐，聊的都是时政公共话题。yIC免费翻墙网

去剧场的路上和杨恒均单独交流。他说很快要去美国做访问学者去了，我说或许还可以在美国见面。因为当时美国移民局批了我的移民申请，还在排期等移民签证。不知能不能顺利拿到或什么时候拿到，所以没有细说。yIC免费翻墙网

演出的是湘剧《田老大》，讲的是剧作家田汉，利用戏剧在长沙动员抗战的事，演出很成功，剧场在全国地方戏演出中心（中国评剧大剧院)。结束以后，我们还应邀和主演剧组宵夜座谈。老杨的话不多，基本是几位喝了酒的朋友再说。yIC免费翻墙网

2017年9月，我到美国华盛顿的时候，老杨已在纽约安顿下来，经常看他在微博微信推特，推销代购。新写的文章不多，主要是一些老文章，然后引出商品介绍和网店链接。那个时期我的新作较多，中美比较，引发争议。老杨有时会选取几段，做点评论，最后还是引出代购。这就是他说的从民主小贩到代购小贩的转型。yIC免费翻墙网

只是我的微信公号和微博屡屡被封杀，经常是我的原文不见了，他引用和评论的文章还在。yIC免费翻墙网

老杨虽然在墙内的网络影响很大，但也经常被删帖销号。有一次他对我说，温克坚等口炮党攻击他反共不坚决，结果他在腾讯大家的专栏被封杀，而温却在那里写专栏。yIC免费翻墙网

老杨很勤奋，写了很多文章，自称上千万字。他自己很谦虚，称只是写给大众读者看的。论深度和思想性，不如我们这些专业学者。在我看来，老杨的文章有他的长处，也有不足。长处是老杨见多识广，经常由一些中外故事引出，讲一些民主的道理，浅显易懂有趣。不足是文采不算太好，比较长，分析的也不够透彻。yIC免费翻墙网

我想这不是他的水平问题，一是他追求这种浅显的平民化的风格，二是痛苦的自我审查的结果，写得太透彻，锋芒毕露了，就会被删帖封号。对老杨来说，首先要保证活着，拉流量，特别是有了网店以后。yIC免费翻墙网

他的文章我会看题目，匆匆溜一眼正文。我的文章他会看，引用并进一步分析，对我也颇有启发，比如关于我的赵家人的概念，他写道：yIC免费翻墙网

“乔木使用的赵家人非常形象，一下子好像解决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后来使用这个概念的人，同乔木的价值理念有很大的差异，重要的是，毛泽东就是利用赵家人的概念激起阶级仇恨，杀死了一波又一波的赵家人，最终取得政权，把自己变成赵家人”。

杨恒均认为，如果中国只剩下简单概念就可以高度概括的“赵家人”和自以为代表的“人民”，离现代文明意义上的转型还很远。yIC免费翻墙网

我在墙内的各社交媒体被封杀以后，只用推特，老杨也会评论我的帖子。他在被抓前的最后一贴，2019年1月17日的推特，就是对我帖子的评论：yIC免费翻墙网

老杨一直誉满天下，谤满天下，反过来也说明他的影响。他从不隐瞒他过去的工作身份，在他的博文，以及公开出版的《家国天下》书里，就有当年的警服照和工作要求的介绍。yIC免费翻墙网

他之所以这么坦然，并且能在中外游走，加入澳洲国籍，在美国访学，说明他早就确实离开了原来的单位，自谋职业。一方面中国僵化的体制、特殊行业的要求，不可能容许他这样自由高调；另一方面西方的调查机构、背景审核，如果真有嫌疑，岂能放过他？yIC免费翻墙网

我和老杨的观点理念大体相同，只是风格和表达方式不同。我是非常佩服他的，特别是我辞职以后。体制内的公知虽然有影响，但借助的是体制的平台，公众认可的职业地位。一旦离了体制，别说没有影响，失去了优厚的待遇，生活都成问题。所以我有时开玩笑，自嘲我们这些人是撒娇式公知。一方面批判体制，一方面深深的依赖体制，享受体制带来的各种名利好处。yIC免费翻墙网

老杨不同，他没有体制内固定的单位，没有稳定的收入，一切全靠自己写作积累的人脉，从风险很大的市场中赚钱。另外，和几乎所有的公知只说不练不同，老杨很有行动力和组织力。他搞代购，组织线下的各种活动，组建上百个微信“羊群”。而且他为人温和，不轻易树敌，尽管有些公知名流对他不屑，但从他众多的读者、活动、微信群来看，自有他的感召和影响。yIC免费翻墙网

特别是他自己公布照片和文章，称统战部邀请他参加国庆65周年国宴，有人嘲讽攻击，有人羡慕嫉妒，说明至少在2014年前后，官方也是认可他的。至于说他是什么大外宣机构的领导，大五毛，为中共洗地，完全是自以为是的说法。yIC免费翻墙网

熟悉国外情况的人都知道，中共的外宣一定是有编制、有单位、严格管理的专职人员在做。至于海外众多的华文媒体，选择亲共或者不反共，那是市场和感情使然。yIC免费翻墙网

从市场来说，国外绝大多数人并不反共，甚至对政治不感兴趣。除非有专门的反共机构资助，否则华文媒体反共，在国外市场根本没法生存。从感情上来说，好多人认为中共并不等于中国，他们爱的是中国，对中共只是虚与委蛇，为的是找点交流的机会，经常回来看看。yIC免费翻墙网

老杨被抓，墙外反共，或对中共不满的人，一片喝彩，幸灾乐祸，让人心寒。我在推特多次为他呼吁，原因两点：yIC免费翻墙网

一是他毕竟写了那么多的文章，有明显的民主价值观。他的动机、背景，无从猜测，但十几年上千万字的文章在那明摆着，而且都是在明里暗里地批评中共，推动中国民主。中共特务，大外宣有这样干的吗？yIC免费翻墙网

二，他如果是被欧美所抓，反共或对中共不满的人，可以幸灾乐祸，看，这就是给中共干活的下场。如果是以经济或其他刑事罪名被抓，也是自作自受。yIC免费翻墙网

可他毕竟是被中共所抓，而且是以明确的政治罪名，怎么竟没有同情和质疑？yIC免费翻墙网

我为老杨的同情呼吁，也遭到墙外许多人的攻击谩骂，还有人说我是惺惺相惜，为自己可能的下场辩护。被抓半年以后，我也选择不再发声，看事态进展。因为当局对他从监视居住，正式进入刑事程序，而且明确以危害国家安全以及间谍罪为由，这显然不是因为言论、羊群、国内的线下活动等公众知道的事。yIC免费翻墙网

我在美国，只是和他网络联系，没有见面接触。听他的房东和认识的朋友讲，老杨并没有参与政治，一直在忙代购，也没有多少钱。我想老杨一定是需要钱的，他和澳洲的妻子离婚，两个孩子需要付抚养费，还要负担第二次婚姻及妻子带过来的女儿，美国的生活成本很高，代购又挣不了什么大钱。养家糊口，经济所迫，游走中外，估计被中国当局抓住了什么把柄。yIC免费翻墙网

当然，对杨恒均被抓幸灾乐祸，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现在的妻子袁小靓。yIC免费翻墙网

袁小靓yIC免费翻墙网

我是自由派中少数接触过袁小靓的人，那是2012年左右在北京的一个饭局。饶谨是我的清华学弟，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因为不满西方媒体的报道，创办了一个反CNN网。后改名为4月网，由李世默投资，观察者网也是李投资的。我和饶谨虽然观点不同，但有一些私交。2012年法国的宋鲁郑到北京，饶谨请我聚一聚，看能否做一个采访辩论，同桌的还有郑若麟、摩罗，以及袁小靓，都是网民所说的5毛。yIC免费翻墙网

饶谨明确介绍说，袁小靓就是微博染香团队的出镜人，也是4月网的特约作者。她看上去很小很瘦，30来岁，说的都是中国政府的好，嘲讽西方的民主，对公知的攻击，夹杂有脏字。yIC免费翻墙网

因为就她一个女性，本身就健谈，加上众人的恭维逗乐，她说的比较多，对她印象也比较深。谈不上好坏，这是一个事实判断；不喜欢是肯定的，这是一个价值判断。因为全桌就我一个异类，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吃，听他们说。yIC免费翻墙网

之后2014年，在北京的一个饭局上，一帮自媒体人搞了一个国际传播联盟，老杨是主席，袁小亮是秘书长，网上还传着一张他们集体合影的照片。估计俩人是那时候认识，有了以后。yIC免费翻墙网

袁小靓原来是确认的5毛，经常参加官方组织的各种大V行，美化中共，传播正能量，而且在微博多次扬言：专打公知。yIC免费翻墙网

她2016秋随老杨来到美国。老杨是澳大利亚护照，访问学者J1签证。袁小靓和她的女儿是中国护照，访问学者家属J2签证。袁一共有两次公共言论，均引起巨大争议。yIC免费翻墙网

先说第二次。2018年初，她微博发帖并配图说，因为孩子上学，总算把美国的程序搞清楚了：很简单，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有个居住地址证明就能上学。一反常态，对美国溢美之词，引起网络哗然：怎么5毛也夸美国了？yIC免费翻墙网

随之又爆出，她是和老杨结婚去的美国。推特上好多人向老杨求证，老杨从不回应。热闹了一阵子，这事就过去了，毕竟双方当事人都没有明确，外人只是猜测。我和老杨虽然是朋友，但这是别人的私生活，俩人的价值观差异又那么明显，怎么好问这样不怀好意的问题。yIC免费翻墙网

不过以我对老杨的了解，觉得二人结婚不大可能。一是两人的价值观对立，做不到志同道合。二是以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感觉，老杨不会喜欢袁那样的相貌风格。yIC免费翻墙网

最终老杨被抓，证实他的妻子就是网名袁小靓的袁瑞娟。袁随后的微博，以及在澳大利亚电视台的哭诉，也确认了二人的婚姻关系。yIC免费翻墙网

随后网民翻出袁小靓在美国的第一次公共言论。yIC免费翻墙网

那是2016年11月美国大选期间，她在明镜电视接受何频的采访，说美国的总统选举是民主，中国的人民民主专政也是民主。后来被网民讽刺，她老公终于回去享受中国的民主专政了。yIC免费翻墙网

总体来看，除了刚来美国，袁小靓有上述言论外，以后再没有美化中共、批评美国的公共言论，第二次谈孩子上学，反而是在说美国的好。这是她在美国生活导致的观念变化呢？还是老杨言传身教，教导有方？yIC免费翻墙网

如此说来，袁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她毕竟观念转变了。此前她从没来过美国，反美一是被洗脑，二是工作。yIC免费翻墙网

而老杨娶她我也能理解。想想我和妻子，我的父母，以及社会上众多的夫妻，很多两口子的价值观并不一致。再说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哪有那么多价值观争论。yIC免费翻墙网

男女之间的事儿，最终都是在床上解决的。这方面两人相差17岁，老夫少妻，挺好的搭配。yIC免费翻墙网

吴法天 宋鲁郑yIC免费翻墙网

提到袁小靓，就少不了吴法天、司马南、孔庆东、点子正等5毛。而吴法天我也有一次深入的接触，此事也和饶谨有关。yIC免费翻墙网

2015年10月是朝鲜劳动党建党70周年，要举行大型阅兵。饶谨夫妻的公司组了一个旅行团，有十五六人。卖点是：除了常规的观光，他认识那边的人，可以现场观看神秘隆重的阅兵仪式。yIC免费翻墙网

当然后来才知道，他骗我们，或被别人骗了，根本进不了现场，只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早一晚，看了少部分进场和退场。而且每个人的报名价格并不一样，两三万，一两万，免费的都有。我对神秘的朝鲜有兴趣，他开始报价8天的团29,000元，我就不打算去了。后来他说给我个专家优惠价1万元。yIC免费翻墙网

虽然比正常的7天旅行团贵出好多，考虑到有一些专门的安排，特别是能看阅兵，也就参加了。我和从法国来的宋鲁郑同住一屋。此前在有袁小靓的饭局上，我和宋已认识。后来BBC中文版约稿，两人有两组关于英国大宪章、中国是否要民主的争论文章。yIC免费翻墙网

比起袁小靓、吴法天，宋鲁郑是更大的5毛，官方经常邀请回国开会讲学，王岐山接见过，妻子在中国工商银行巴黎分行工作。该行提供30年无息贷款买房，相当于白送。yIC免费翻墙网

和一般的5毛比起，宋鲁正不骂人，不发脾气，有理论水平和表达能力，为人勤奋，有不少文章和书籍。2017年10月我刚到美国，和他在自由亚洲电台有一个辩论。辩论的过程，网友评论有说我赢，有说他赢。yIC免费翻墙网

最后美女主持郭亚萨让总结。宋肯定十九大的成功，中国未来的确定性和西方面临的危机。我说之前在国内时，我经常批评中国政府，有人说嫌不好你走啊；宋先生则在法国盛赞中国，批评西方。现在我带着女儿出来了，不知宋先生什么时候带着老婆儿子回国效力？yIC免费翻墙网

他呵呵一笑，主持人笑而不语。yIC免费翻墙网

那次自由亚洲辩论后的当晚，我在中国残留的几个社交媒体平台账号，全部被封杀。当时还没来美的妻子，被警方约谈带话。yIC免费翻墙网

回到这次旅行团，除了和宋鲁郑还能有点心平气和的交流，其他人基本上都是4月网的读者，狂热的毛左和民族主义分子，说不到一起，包括吴法天。yIC免费翻墙网

除了立场对立，观点不同外，我对吴法天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个子不高，偏瘦，小头尖下巴，老是缩个脖子，形象猥琐。yIC免费翻墙网

再说两个细节。yIC免费翻墙网

朝鲜没有互联网，有只能打本国的手机网络。我们旅行团集体，400美元买了4G流量的上网卡，专供外国人使用。大家热点共享，查查邮件，发个微信什么的。我是老派人，出门、走路、吃饭一般不看手机。不做生意不当官，不上网也行，又没有什么急事。就是用眼观察，用心体会，回来写文章。yIC免费翻墙网

因为价格昂贵，流量有限，其他人都自觉，不怎么用。可吴法天不一样，刷微信，发邮件，看股市。好几次晚上直接把sim卡拿到他房间自己使用。yIC免费翻墙网

在朝鲜才两三天，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的，而且是陪同的两个导游、一个军人，安排好一切专门给外国人看的，团结振奋，整齐划一。吴法天按捺不住了，邮件和胡锡进联系，写了一篇讴歌朝鲜的稿件，很快在《环球时报》发表，还打开网页给大家看。众人欢呼，我恶心。yIC免费翻墙网

我对他没好印象，他对我也是。yIC免费翻墙网

2019年7月，我在推特的言论，被人传回墙内。吴法天微博蹭热点，嘲讽我：yIC免费翻墙网

文涛推特截屏挑事，我回复如下：yIC免费翻墙网

网友评论：yIC免费翻墙网

吴法天小人龌鹾，乔老师大度得体。yIC免费翻墙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