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民族理论漏洞及其影响

​​​中共民族理论的所谓里程碑《回回民族问题》中存在很 多的问题，其结论违背民族学历史学的基本原理，完全是以统战为目的。在统战的大帽子下，采取了违反科学的妥协态度，承认以教立族，承认宗教习惯等同于民俗 习惯，实际上等于变相承认了族教绑定，承认伊斯兰教团可以成立自治政府，可以建立自己的自治武装。当然这里面很多政策在当时看来就是权宜之计，但是谁也没 有想到的是，这些延安时代看似暂时性的政策却会在建国30年后（改开以后）将中国回民理论带上了歧途，而成为今天西北各省伊斯兰化的重要理论根据。（请参 看： https://weibo.com/6368275662/GziQdeWU7）Aon免费翻墙网

然而正如我前面说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绝不是想弄个伊斯兰政府，可怎么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这就是我们今天议题的重点。Aon免费翻墙网

在 延安时代，中共就采取了直接扶持伊斯兰教​的政策，如动用公共财政建设清真食堂和清真寺。同时按照苏俄的民族理论，开始成立所谓边区回民自治政府，在《关 于回回民族问题的提纲》和《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的指导下，自1941年起到内战爆发，一个建立了5个回民自治区/乡，3个回族村，由回民自己选举区、乡 长，对自治区内的政治、经济、文化事务进行管理。并吸收阿訇进入政府，有边区政府出钱出地修建的延安清真寺阿訇马生福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是边区政府的 参议会参议员和陕甘宁边区第二届政府委员。Aon免费翻墙网

在共同抗日的原则下，允许回族有管理自己事务之权；尊重回族人民信奉宗教的自由，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发扬回教的美德，提倡抗日回教保护清真寺，反对和禁止任何何蔑与轻视回教的言论行动。--《关于回回民族问题的提纲》 1940年Aon免费翻墙网

依据民族平等原则，实行蒙、回民族与汉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平等权利，建立蒙、回民族的自治区，尊重蒙、回民族的宗教信仰与风俗习惯。- 《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 1941年Aon免费翻墙网

在这种政治体制下，回民穆斯林的宗教权益得到了极大发扬，自然也就坚定的和中共站在了一起，所以说单就统战来说，这个政策是成功的。Aon免费翻墙网

回 民有自己民主选举的乡长和区长，他们有什么问题，由回民乡长和区长负责处理和解决，他们在政府的帮助下，建立了清真寺，设立伊斯兰小学，他们还买下了坟园 ——这不是随便的措置，这表示他们自己是安居乐业，长久的住定了！” -- 温故知新：延安时期的几则回族新闻报道 ，民族报 2017年8月15日Aon免费翻墙网

周 阿訇说：“三岔在1940年就办了一所伊斯兰小学，他们除了教一般课程外，还有回民历史，阿拉伯文，小孩子在这儿自由倾听着回回民族怎样形成的，并且学习 他们祖先的文字和语言。清真寺也由政府帮助建立了，每逢礼拜天（公历星期五），全体回胞聚在那儿诵读《古兰经》，一部分同时学阿拉伯文。--温故知新：延安时期的几则回族新闻报道 ，民族报 2017年8月15日Aon免费翻墙网

其次为了动员回民参军或者自组抗日武装，对军队的部分穆斯林化采取了默认的态度。Aon免费翻墙网

帮助回族强大抗日武装部队，以充实国防力量。为此目的，必须：回族军队享有与其他国民革命军同等待遇的权利；扶助民众抗日武装。---《关于回回民族问题的提纲》 1940年Aon免费翻墙网

这个纲领首次提到了组建回族军队，而根据中共对回族的定义，显然宗教军队的属性是无法避免的。Aon免费翻墙网

在 各种回民支队，马本斋的冀中回民支队最为有名，他的部队中有随军阿訇，其职责为向士兵提供宗教服务，包括布道、礼拜、宰牲和葬礼。马本斋本人逝世以后也是 按照穆斯林的葬礼模式进行，而在延安的追悼会也在延安清真寺内举行，这只部队虽然回汉参杂，但汉族官兵全部禁食猪肉，所以中国伊斯兰教协会称马本斋的回民 支队为“八路军的穆斯林武装”，不是说一点道理没有的。Aon免费翻墙网

中国伊斯兰协会认为马本斋的回民支队是穆斯林武装Aon免费翻墙网

那么马本斋本人是穆斯林吗？这个问题在解放以后，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大家都刻意回避这一问题，但从一些回忆录中，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马本斋本人是做礼拜的。Aon免费翻墙网

马本斋轶事 中国穆斯林2007年03期Aon免费翻墙网

由 于关于马本斋的文字记载都被刻意删减，所以我们可以转过头去看看王连芳（曾任冀鲁边军区回民支队政委)的文字记录就清晰得多。这支回民部队也有随军阿訇， 其职责与马本斋回民支队的阿訇类似。随军阿訇定时带领战士做礼拜，去清真寺参加宗教活动，过宗教节日，不仅仅是阿訇和回族穆斯林自发的行动，是中共政策鼓 励的结果，即使是加入共产党的回族军官也在党的要求下，把宗教活动曲解成民俗，主动参加礼拜参加宗教活动。Aon免费翻墙网

可见所谓默认伊斯兰八路军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个例，而是作为中共回族政策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Aon免费翻墙网

王连芳回忆录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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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芳回忆录Aon免费翻墙网

延安时代，在中共支持下，回民实际上创造了一个所谓共产党领导下的世俗伊斯兰自治政府，即使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但无论怎样，它都是打着伊斯兰政府的旗帜的。而所谓回民军队也是一个拥护共产党的带有伊斯兰特点的武装。Aon免费翻墙网

显 然这种性质的武装在中共体制内，最终逃不出被解体的命运。马本斋的回民支队被一分为三，回民支队的番号就此消失。但由于资料繁多，可这支部队的民族战士的 分配方向却并不明确。王连芳记录的渤海军区回民支队的去向相对来说，记载就详细得多。渤海军区回民支队进入东北后，就被按照民族一分为二，汉族战士加入野 战军南下作战，而回族战士则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护路军，，名义上说是保护民族干部。其后通过不断扩充兵员，最终演变成了铁道兵第二师，但显然此时的回民战 士已经被彻底稀释，至1954年，中央军委命令所有回民士兵转业回地方，主要分配地点是宁夏甘肃等地的回族聚居区。Aon免费翻墙网

至 此穆斯林武装在中共的军队中被彻底清楚了出去。但为了民族团结的需要，对这些回民支队的宣传保留了下来，当然有些东西能不谈就不谈了，而另外有些东西却显 然扩大。（备注：按照官方口径，马本斋的回民支队，即使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过2000余人，就是一个团规模，三年多毙伤俘日军13000余人，算上伪军 等，合计共歼灭敌军36000余人。而在抗战时间新四军主力1师不过共歼灭敌人6.6万余人。马本斋的回民支队的战力似乎被故意夸大了）Aon免费翻墙网

那 么伊斯兰的地方政府政体如何处理呢？按照马列的民族理论，为了对抗民族关系中的压迫阶级主体民族，实现全民共产族的伟大理想，进行民族识别，碎化主体民族 就是不二的选择（宏观的民族理论我后面再谈，这里只针对回族进行讨论）。这点在前苏联，前南斯拉夫的历史中都出现过。所以回族立族在当时的中共看来是必然 的选择，但显然同时伊斯兰化的地方政府也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对伊斯兰进行打压，逐渐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也必定是和组建自治政府同步进行。这点体现在政策上就 是反对大汉主义，成立为打击大汉主义服务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同时也反对地方民族主义，严厉打击地方民族主义分子。Aon免费翻墙网

1958 年2月，时任全国人大民族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的谢扶民发表文章“把反对地方民族主义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进行到底”（请参考： http://weibo.com/6368275662/GwM8lnVtG），1958年5月，杨静仁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作了题 为《宗教压迫是压在回族人民身上的一座大山》的发言。5月中中央统战部和中央民委党组向中央上提交了《关于在回族党员中进行无神论教育和在阿訇中进行反右 斗争的报告》。1958年6月李维汉在回族伊斯兰教问题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对族教绑定，泛清真，穆斯林党员进行了全盘的否定。Aon免费翻墙网

回 族党员的状况究竟怎样呢?大概有三种情况，有些是无神论者，有些是有神论者，还有些是半有神论者，哪一类占多数?我没有做过详细调查。总起来看，是有神论 占多数，还是个宝塔式(就是上面是无神论者，中间是半有神论者，下面是有神论者)。我们在银川和一些回族党员谈过话，据我看，在当时参加谈话的党员中，无 神论者是少数。在原则上，有神论和无神论在共产党内是不能并存的；但事实上许多回族党员还保有宗教信仰。这是一种矛盾。Aon免费翻墙网

近 几年来，在不少回族地区还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所谓民族形式，例如有什么清真自来水管、清真煤炭、清真百货公司、清真球队等等，许多又都是从宗教方面来的， 这是一种落后的现象，还是进步的现象?我看是落后的现象。允许这种现象发展下去，对民族团结不利，因为会使他们互相隔离起来；对回族也是不利的，因为会使 他们自己孤立起来。在我国当前的现实环境中，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应当人为地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形式，把自己孤立起来，同其他兄弟民族对立起来。Aon免费翻墙网

---李维汉《在回族伊斯兰教问题座谈会上的讲话》1958年6月Aon免费翻墙网

1958年8月中共中央统战部向全国发出《关于在回族中改革宗教制度的意见》。（请参考： http://weibo.com/6368275662/GwCZfmuhJ）Aon免费翻墙网

《关于在回族中改革宗教制度的意见》摘要Aon免费翻墙网

 一、民族和宗教分开。目前应该强调宣传民族和宗教的区别，批判回教即回族的谬论。同时随着宗教制度的改革和采取其他措施，改变实际生活中族教不分的状况，使之逐步出现一批不信仰伊斯兰教的回人。    二、宗教信仰和宗教制度分开。    三、宗教和生活习惯分开。    四、宗教和行政分开。这个原则已经基本实现了，但还存在着宗教方面干涉国家法律和司法权限的现象，也还存在着国家干部特别是基层干部利用职权为宗教服务的现象。    五、宗教和教育分开。    六、党内外分开。人民有信教的自由和不信教的自由，党员不能有信教的自由，这是马列主义对待宗教问题的重要原则。Aon免费翻墙网

改革宗教制度是当前解决回族宗教矛盾的关键问题。应改的十一条是：    （一）门宦制度（特别是教主的放口唤、放阿匍等）和世袭的依玛目制度；    （二）封建性的清真寺管理制度；    （三）清真寺、道堂的土地、牲畜、森林的封建所有制；    （四）清真寺、道堂和教主对教民的劳役制度；    （五）强迫性的宗教负担制度；    （六）非信仰必须的、妨碍生产和浪费财物的宗教活动制度；    （七）干涉婚姻自由和压迫歧视妇女的制度；    （八）强迫儿童学教义和封斋的制度；    （九）限制群众文化娱乐活动的制度；    （十）阿匍、满拉不参加劳动的制度；    （十一）对教徒的宗教处罚制度。Aon免费翻墙网

在这一系列的政策文件发出之后，1958年10月，宁夏回族自治区正式成立。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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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之前，宁夏的政治结构依然沿袭延安时代的做法，对宗教人士另眼相看。马震武，西吉县哲合忍耶（俗名血脖子教）门宦沙沟教主，1953年 西海固回族自治区成立伊始，就担任人民政府主席。1955年西海固回族自治区改为固原回族自治州，马震武继续担任州长。1958年5月，在中共展开轰轰烈 烈地反地方民族主义之前，马震武就被彻底地被打倒了。一下从固原回族自治州州长，沦为反共反人民的极右分子，叛乱分子（马震武参与了1952年的“四二暴 乱”策划，但由于反戈一击，最后中共决定不予处理。），被扫地出门。1960年，宁夏自治区主席刘格平因为试图给回族发明一套民族服装，被打倒。最后牵扯 了不少人。但宁夏当年的反地方民族主义的烈度比内蒙古的内人党事件低了很多，只能算是给宁夏的地方民族主义一个警告而已，所以刘格平受到的冲击也小得多， 只是调离了宁夏，后重新出山曾任山西省副省长，革委会主任等。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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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所谓民族服装的刘格平夫妇Aon免费翻墙网

在 统战部李维汉的带领下，中共一改过去的政策，开始采取对伊斯兰的全面压制措施，1958年推行的“合坊并寺”，使得宁夏原有清真寺1877座降到了 1961年109座。但在共产主义指日可待的气氛下，李维汉的统战理论和他本人对极左政策的忧虑，招致批判只是时间问题了。自1962年起，李维汉就受到 “修正主义”和“投降主义”的指控，1964年李维汉被彻底打倒，其理论“社会主义统一战线、社会主义政党、社会主义合作共事关系、社会主义民族、社会主 义宗教和短期消灭资产阶级”被彻底批判，虽然其中有些理论李维汉并不承认是自己最终的结论或者不是本意，但这些理论和中共早期民族宗教理论确实脱不了干 系。1968年宁夏自治区主席杨静仁被带上“大阿訇的孝子贤孙，死心踏地的穆斯林宗徒”的大帽子被打倒（请参看 https://weibo.com/6368275662/GwMMPjM8R）。至此对于回族穆斯林的社会主义改造全面走向激进。Aon免费翻墙网

更 多的清真寺拱北被拆毁占用，回民穆斯林被禁止做礼拜和封斋。1960年开始，宁夏自治区大规模的鼓励回民养猪，随着政策的逐渐激进，开始强迫回民养猪。个 别地方回民不吃猪肉不养猪被当作四旧破除。并制定出了“党团员带头养，贫下中农说服养，四类分子强迫养”的工作方针。并将此项政策上升到是宗教制度改革的 高度上，而回民是否能够主动养猪则成为其是否进步的标志。1963年开始社教活动中，对于敢于吃猪肉的回民给予鼓励。回民食堂被取消，清真灶被撤消。改为 一堂两灶。Aon免费翻墙网

1970年，被认为完成了历史使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事务委员会被撤消。1975年，国务院宗教事务局竟撤销。Aon免费翻墙网

中共这一改革伊斯兰的激进政策一直执行到文革结束，那么伊斯兰对中共掌权，对在自治问题上食言，对以消灭宗教为目的的社会主义改造是什么反应呢？简单说就是连绵不绝的暴乱。Aon免费翻墙网

西 北比较大的暴乱主要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建国至1951年的青马旧军官勾结投诚士兵和教众发动的叛乱，当然这个阶段的暴乱带有仇视新生政权的色彩，不 完全是宗教原因。第一次1950年5月发生在平凉、固原地区的“五八”叛乱，有回族匪徒2000余人参与，领导人为马步芳第82军旅长马云山。2个月后暴 乱被平息。第二次发生在1951年4月的西吉县“四二”回族叛乱，上万回族人参与，根据史料领导人为原青马部82军骑8旅长马英，西吉县党部执行委员、自 卫队中队长马国瑗和宗教上层人士马国琏以及反动教主（所谓“反动教主”即为后来反戈一击的马震武）。与此同时，原青马军所谓投诚官兵也不断在各地展开暴 乱。但大都很快被镇压，叛军被击毙近万人，而我方也牺牲了近2000人。鉴于青马军官的反复，政府改变宽容策略，将所谓投诚青马骨干军官甄别后，于 1951年9月23日，对30名青马军官进行了秘密处决。至此第一阶段的叛乱正式结束。Aon免费翻墙网

第二个阶段，则完 全是自发性的宗教叛乱的性质。1956年在“保族保教”的旗帜下，甘南地区回族发动叛乱，旋即被镇压。1958年，甘南地区再次爆发规模更大的叛乱，参加 叛乱的回族人数一度高达数万人，同年年底，叛乱基本被平定，毙伤俘回族匪徒万余人，同时暴乱的藏族武装也被消灭。而由于解放军进入甘南平叛，后方空虚。胡 门门宦第六辈教主，广河县县长马国忠于8月15日发动武装叛乱自称‘新编西北救国军’，涉及临夏、永靖、和政等96个乡。25日刚从朝鲜撤回国内的54军 134师在有“丁大胆”之称的丁盛带领下增援当地驻军，两个半月暴乱平息，歼灭回敌10034人。1958年11月12日马国忠死于狱中。关于这次叛乱， 西北民族学院教授马廷荣留下了一份宝贵的资料，"1958年9月参加甘肃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组工作日记"。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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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廷荣日记Aon免费翻墙网

这种宗教叛乱，其实在西北始终没有停止过。根据原公安部政治部主任施义之的回忆，仅固原地区自解放至1972年，就发生了9次叛乱。大部分都是以宗教名义裹挟群众的乌合之众。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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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原地区至1972年至少发生了9次暴乱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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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叛匪首脑咸得有，右一为施义之Aon免费翻墙网

而 在文革结束前的最后一次可查到的有记载的宗教叛乱，就是1975年沙甸伊斯兰真主党的宗教叛乱。这次叛乱的特殊性在于这次叛乱已经不是存粹传统意义上的伊 斯兰宗教叛乱，已经开始向现代化的组党方向发展。(请参看：https://weibo.com/6368275662/GuKRKgHbO）Aon免费翻墙网

另 外马廷荣教授的日记里面有一组很有趣的数据，1958年叛乱中回族干部群众的态度，直接叛乱的极端教徒越有7%左右，对暴徒抱有同情心10%，认为暴乱政 府有失误46%，剩余地是跟着党走的回族干部群众。为什么说它有趣，因为法国学者也有一组调查数据，法国穆斯林中比较危险的群体，极端虔诚穆斯林占穆斯林 总人口的15%。如果我们和58年的数据17%对比就会发现惊人的相似。那么我得到一个假说，伊斯兰的必然带来极端教徒，这个比例约为15%。我想这也是 为什么即使在文革那样的高压下，依然有伊斯兰教徒前仆后继闹暴乱的原因。Aon免费翻墙网

最后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前篇和这篇 文章的内容，首先中共的民族理论的基础并不牢靠，以欧洲一族一国为出发点的马列民族理论在中国显示出了严重的水土不服，在加上不合格的研究人员做得都是命 题作文，结果自然是创造的理论牵强附会，漏洞百出。而其后根据这个理论创造的回族自治的政治体制和回族军队体制，都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伊斯兰的印记。但这种 理论上缺失，并没有带来什么立刻的损害，因为这只是实现全民共产族的权宜之计罢了，后来事态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伊斯兰被严厉的打压。然而随着文革的结 束，全民共产族彻底沦为了乌托邦，拨乱反正不可避免。可当所谓的拨乱反正下把时钟调到了1958年以前，也就是回到了回民党员整风和对所谓族教绑定进行改 革以前，巨大的理论漏洞一下暴露出来。Aon免费翻墙网

自一九五七年以后，我们在对宗教的工作中的“左”的错误逐渐滋长... Aon免费翻墙网

---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一九八二年三月）Aon免费翻墙网

延安时代只是为了统战而创造的短视理论和依据这个理论创造的回族和回族自治政府，造成了两个巨大的隐患。Aon免费翻墙网

一、 大谈以教立族，承认回族的伊斯兰属性，直接的后果就是培养了一大批带有民族主义思想和伊斯兰思想的回族党员。而1958年以后开展的无神论教育和反族教绑 定，由于随后的各种政治运动干扰（大多回族干部都被打倒进了牛棚，如王连芳，新一代的回民造反派被支持），显然对这些早就被洗脑的老回族干部影响并不大。 随后的实例也证明了这点，王连芳李可猛都有意无意为沙甸伊斯兰叛乱打掩护，大肆宣传回族的属性就是伊斯兰，沙甸是官逼民反，同时对文革中摒弃宗教的回族进 行打压。白寿彝杨怀中之流的回族学者则在学术上不择手段为伊斯兰张目，为回乱翻案，为回族能够成为真正的民族编造学术上的民族要素，中共回族高官在回族聚 居区大搞伊斯兰化，个人去朝觐，而且在人生旅途的最后，大都选择去见了安拉，统统这些似乎对中共来说都变成了见怪不怪的事情。Aon免费翻墙网

二、 为伊斯兰在中共体制内生存提供了一个样板，我们想想延安时代，伊斯兰获得的支持和发展态势是不是和现在的情况极端相似，而且很清晰的可以看出，体制内的某 些人就是想把时钟调回的延安时代，好在体制内成立一个世俗的伊斯兰自治政府。那么他们是否想建立一只类似于回民支队之类的穆斯林军队呢？答案是当然。不过 我想随着就最近中央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应该已经成为过去时。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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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今天的结论，中共关于回回民族的完整民族理论，已经在文革之后被宣布失败。现在使用的是个被腰斩的残缺版本，即所谓延安时代的理论。而 这个理论带有严重的漏洞，以教立族是个致命的死穴，因为高度汉化的回民以教立族，为了突出民族特点，就必须承认伊斯兰属性是回族的民族属性，反过来就必须 承认族教绑定，就必须承认要发展回族就必须发展伊斯兰，就必须承认回族党员一定是个伊斯兰社会主义者。那么所谓反泛清真，反泛伊斯兰，在回族伊斯兰党员的 掣肘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Aon免费翻墙网

所以针对现在泛伊斯兰的乱象，对于中共而言，必须首先废除延安时代的民族理论，重打鼓另开张，首先淡化回族的观念，其次压制伊斯兰使其处于停战状态，才能真正解决问题。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显然党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些问题。Aon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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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的新增条款Aon免费翻墙网

最后我说点题外话，中共的民族理论在改开前是完整，没有给伊斯兰留一丝余地，所以有些人总是把今天的乱象归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错误，并不公平。改开以后的后来者否定了他们的理论，但又从老理论中挑出一段加以采用，现在出了问题，显然主要责任在后来者。Aon免费翻墙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