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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回回民族问题研究》第六章附录二 回族学的史学研究方法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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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族学是新中国诞生后的一个新学科，准确点说应该是改革开放以后诞生的一个新学科。然而在学术上，回族这个人造民族的研究面临重重困难。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回族穆斯林汉化严重，根本没有完整的民族历史，除了古时留下些宗教著作以及中东来的所谓祖先的些许历史痕迹和记忆可以利用，实在无法为一部完整的民族历史提供有力的支持，当然也就更谈不上构建民族历史。而更加艰难的是，即使有些历史遗迹也因为汉文化的冲击以及年代久远，基本上没什么像样的历史证据了。这都使得所谓回族学在民族学领域举步维艰。然而这难不倒一众回族学者，其中白寿彝无疑是佼佼者，他不仅为如何构建一个人造民族指明了方向（请参见第六章《伊斯兰化发展的推手上》，还为如何研究回族历史，创造了一系列研究方法。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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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年代久远一点的，就套用色目人等同于穆斯林的公式。比如郑和，其佛教徒的历史证据充分，但并不妨碍回族学学者们，红口白牙地咬死色目人后代郑和就是穆斯林，至于那些佛教徒的证据——郑和《发心书写金字经》、《佛说优婆塞戒经》和《五华寺人藏经发愿文》等一列文物，都被郑和内心就是穆斯林一句话就打发掉了。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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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心书写金字经》：大明国太监郑和，法名福吉祥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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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郑和墓原名马回回坟，原墓为典型中式坟墓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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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主要的或根本的宗教信仰是伊斯兰教。奉佛崇道,只是表面现象，只是为适应他所面临的社会环境。这种适应，并不完全是被形势所迫,更不是受权力威逼，而是含有在特定条件下他自愿随波逐流的成分,但它们并没有达到导致郑和放弃或改变伊斯兰。28u免费翻墙网
——剖析航海家郑和的伊斯兰教信仰——兼评郑氏“奉佛”、“崇道”说，中央民族大学林松教授（回族）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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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京市政府，不仅全盘接受了郑和是穆斯林的说法，而且仅凭个人口述，在所谓专家们的匆匆考证之后，就判定一处无任何明确历史记录的马回回坟为郑和坟，并于1985年依照教徒墓葬的形制将中式马回回坟修改为伊斯兰坟墓的形制。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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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年为色目人后代，明初十大孝子，为母守灵17年。同时他还精通儒学，佛学，还是著名诗人，他写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佳句：“寂寂先贤宅，堂堂古佛家。“；” 坐禅霜叶秋埋膝，行道天花日绕身。“；“淡泊资禅味，清凉养道心。”；“最爱群仙持绛节，朝真不惮九天遥。“。从其诗句上看，除了禅意盎然，仙风道骨，丝毫看不出什么伊斯兰的痕迹。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秉承汉家文化的色目人，就因为是色目人，而被新中国的专家们彻底地定性为回族穆斯林。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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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朝对色目人实施强行同化的政策，色目人的传承逐渐模糊。那么色目人等于穆斯林的方法就不能继续使用了。于是白寿彝以独特的视角又发展出了一套研究方法。他将史学研究中的民歌，民谣，民间传说，家谱，匾额，碑刻，账本等原来辅助性的材料，无限放大，完全当作正史使用。这些东西的历史准确性本来就有限，而回族对文物的造假尤为严重。古时伊斯兰教徒为了刻意掩盖自己异质文明的本质，显示自己自古为中华的一份子，经常肆意造假，但由于知识有限，经常漏洞百出。如牛街清真寺的康熙圣旨匾额，仅从用词上看就知道是假的。中国各大清真寺保存的匾额和碑刻大都存在这类造假问题，多表现为修改建造年代，建寺碑记中添加古时名人的姓名，以示此清真寺的皇家气派。家谱也是造假的重灾区，回回家族采用攀龙附凤的手段，利用合谱的机会抢夺汉人家谱的做法十分流行。更有甚者，就是直接造假。当年造假的理由无非是消除本土土著的敌视态度，以便传教，可是谁能想到，多少年以后，这却为后面的回族学者创造了一个极佳的机会，用这些伪史资料构建民族。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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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历史界在使用家谱的时候格外小心，而白寿彝则为了回回民族的发展，打破了这个禁忌。只要本家家谱里敢说，回族史学界就敢当正史用，成为回族学中的学术潜准则。山东有一支回族自称为明朝开国名将丁德兴后代，证据就是一部家谱，而此家谱却是由三个不同家谱合谱而来，顺治年间的第一部家谱已经不可考，而光绪年间第二部家谱修订人在序言中写得很明白，他说，传言说我们是丁德兴的后代，但是时间太久远了，根本无法考证，就当作传言记录一下，强行攀附，只会被人笑话。而民国期间的第三次不同丁姓家族合谱，这条就消失了，新家谱堂皇之地自称为丁德兴后人。就是这样一部传承记载清清楚楚的家谱，到了回族专家学者手里，就变成了明朝开国大将丁德兴为回族的铁证。可见这种把民歌民谣，民间传说，家谱当作唯一史料的研究方法有其局限性。当然无限拔高拔高，就是明显包藏祸心了。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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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暂不说民歌民谣家谱等资料的可信度和局限性，就是单论这类史料数量，构建民族史还是不足，于是白寿彝又把历史界另外一条的辅助研究的手段信手拈来，令“回忆”、“访谈”也提升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高度。而此门一开，所谓口述历史的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自然发展到极致就是“据说”式历史论证过程大行其道，当然大部分回族学难言之隐，确实也一洗了之了。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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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应该注意的是革命史的资料和劳动人民记忆中的历史资料。像这一类的资料，经过时间越多，就损失越多，并且是一经损失就不可弥补了。我们希望参加革命多年的同志们，能就记忆所及，或自己写，或口授别人代写。把这些材料集成一本一本的“革命回忆录”出版，对于革命史的工作将是很重要的贡献，这也可以更好地教育下一代。同时，要很好地组织一些力量，把回族调查工作经常化起来，对有关的人民公社进行重点调查，写成专书。 28u免费翻墙网
——关于回族史的几个问题，白寿彝，人民日报 1960年2月22日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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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去的文献材料也是很分散的。……所以我们 的第一步工作，要进行资料的工作。这里边可以包含这样那样的内容。首先是把历史文献里面的书面材料大量搜集起来。……把文献方面的资料尽量地搜集起来，按照时代排列起来……对于我们的工作有很大的 好处。……对于地方材料，细化出诸多种类。如清真寺碑刻、回民墓碑、族谱、回族团体章程、刊物、各种文件、回族行业记录、账本、各地回民传说、故事、歌谣、匾额上文字、有关文物等……在资料工作上，还要搜集 地方材料。这里面包含了礼拜寺的碑刻，回族墓地的碑刻，家谱，各种回族团体的章程、刊物、以及各种文件、回族所经营的各种行业的有关记录、账簿等等。还有地方上有关的各种传说，包含流传的故事、歌谣等等都 在内。……地方上的材料，还包含有礼拜寺的各种匾额的文字，有关的文物，这些也要搜集起来。 28u免费翻墙网
——民族宗教论集，白寿彝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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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 9 月 15 日在河南会议上， 先生作了题为讲话: “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的同志，……我们要 要求这些同志抓紧把他们的经历写下来。……这些材料，都是活材料，更要抓住不放，要写在纸面上，写在录· 53 · 音带上，写在照相机上……写这些材料，我想可以有三种形式，一种是回忆录，主要是自己的事情，一种是见闻录，写听到见到别人的事，一种是采风录，写一些民间风俗习惯歌谣等等。这三种形式可以分别的使用，也 可以混合的使用，可以系统地写，也可以作为札记去写。” 28u免费翻墙网
——《关于开展回族史工作的几点意见》，白寿彝，1989年9月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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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回族人物志》中，明朝名将常遇春被论证为回回的证据主要有，据说常遇春的父亲是个阿訇，据说常遇春多用回回兵，据说北京常营回族的祖先为常遇春，据说常遇春资助建设了很多清真寺，据说常遇春与穆斯林结成了儿女亲家（指明朝开国名将冯胜，冯胜为回族的证据依然是一个所谓家谱）。在读者的目瞪口呆中，完成了论证。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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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口述“可以当作探索历史的工具，那么”演绎“自然也可以当作学术工具。明代著名思想家李贽，李贽从没有任何伊斯兰的著作，却喜爱参禅，写禅诗，晚年还曾寄居在佛寺剃发不受戒，爱好清洁，崇尚薄葬，死后未用棺椁，而最后两点”爱清洁“和”崇尚薄葬“，就被中国的回族史学家们被说成这些习惯与穆斯林相同，说明他内心是归属伊斯兰的，也就是说这是他是穆斯林的铁证之一。不说”爱清洁“，单说”裹布下葬“，如果这个逻辑成立，汉代崇尚薄葬的卢植也是裹布下葬，岂不是说卢植也是穆斯林。可惜卢植死于公元197年，比伊斯兰早了400多年。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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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信口开河式的论证方式，大多数时候管用，但它们并不是万能的，比如白*虎和杜文秀的问题。此二人大节有失，卖国历史证据确凿，翻案困难。就算白寿彝自60年代起就鼓吹所谓历史唯物主义的两种英雄的史观，也很困难解决他们两个的问题。这里说点题外话，白寿彝鼓吹的这种两个英雄的史观，实际上就是阶级斗争史观和多元民族斗争史观，这种史观体现在清代，就是反清即为正义，体现在古代，就是岳飞不是民族英雄，而只是汉民族英雄。这个话题离本篇主题颇远，我们在后续的章节中再进行讨论。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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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有两种，第一种是中国各民族共同的英雄 ，这是在反对封建主义、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斗争中出现的民族英雄”。第二种是本民族的英雄，即在一个民族内部的英雄，这是在跟别的民族斗争中成长或在本民族 内部斗争中出现的英雄。 ——中国民族关系史座谈会，白寿彝，1981年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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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历史人物传记可以走英雄史观的路子，也可以走一条完全相反的路子，那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路子，问题不在于写不写传记，而在于怎样写，用什么样的历史观来看。 ——回族人物志题记，白寿彝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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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四人帮以后，随着白寿彝坐稳了马lie史派开山祖师的位置，行政职务越来越高，慢慢地翻案也就不成问题。白寿彝不断地在西北茴民起义的有关研讨会上，提到要以阶级斗争为原则看问题，要正确看待民族内部的英雄，在这种不断的暗示下，下面的人自然就会心领神会。杜文秀的问题很好解决，他叛国的证据只有两个，一个物证是藏于英国档案馆的《上英皇表》，一个人证是使臣刘道衡。那么只要一口咬定物证是假的，人证是混进革命队伍的阶级敌人，在“反清即为正义”的大旗下，杜文秀的问题就解决了。实际上一众回族学学者也就是这么干的，具体过程也就不在赘述。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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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英皇表》：“中华总统兵马大元帅，臣杜文秀，谨表呈大英国皇上陛下，俯请圣安，伏乞鉴纳事……臣等深慕大德，远献愚忠；如蒙俯纳，遣发飞龙之师，愿效前驱，成逐鹿之志……”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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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虎就复杂的多，就算把他杀光异教徒的滥杀圣战行为美化为自卫行动，也无法用阶级斗争的观点为他附敌叛国开脱，投靠侵略者阿古柏，叛逃俄国，充当俄国干扰伊犁谈判的雇佣军，如何洗刷得干净？那么如何解决？看来除了以势压人，无计可施。于是投靠内附阿古柏，变成了白*虎只是联络阿古柏，无实质性的合作。叛逃俄国，成为被逼无奈保存实力，至于俄国雇佣军，能忘就忘记了吧。从1987年的第三次回族史讨论会开始为翻案吹风，大谈什么功大于过论，到1998年陕西师范大学汉族教授王国杰，正是喊出重新评价白*虎，到2010年还是这位汉族王教授把白*虎这个杀人魔王般的圣战士，崇敬地称为民族英雄为止，只不过23年的时间，而早在2003年去世的白寿彝也相当满意地在他最后的著作中，把白*虎叛国投靠阿古柏修改为联络。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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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年，白*虎）被迫采取了联络阿古柏以抵御清军追击的策略。28u免费翻墙网
——《中国回回民族史》，白寿彝，2003年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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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为了使伪史能够在学术上彻底站住脚，收缴记录真实历史的文物是必须的，垄断历史文献也是必须的。而根据伪史，大规模的修史，重修教科书，各个地方政府重修县志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而重新出版的清朝和民国时代的老县志，能在茴变相关章节做个留白或者画几个空格表示有删节，就已经算是十分严谨的治学态度了。只是白寿彝和他的回族同志们大约万万没有想到，天日昭昭，互联网使得这些伪史迅速和彻底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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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条：“对历史遗留下来的有侮辱、歧视少数民族群众、伤害民族感情性质的碑碣、匾联和文献资料等，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妥善处理。”28u免费翻墙网
——《甘肃省促进民族团结进步条例（送审稿）》，2016年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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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由于先天不足，缺乏历史支撑，所谓回族学史学研究方法的思路，一是关注历史罅隙中的繁枝末节，并故意忽略这些繁枝末节历史真实性的考量，二、以意识形态为大棒，强行剪裁历史、生拉硬扯。三、直接凭空捏造，杜撰历史。而当回族学的理论框架初步完成后，回族学学者就采取，你论文中引用我，我论文中引用你的方式，用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方式，完成伪史的最后的构建。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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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手段完全丧失了客观的立场和实事求是的态度，完全丧失了历史学家应有的职业道德。这种治学的态度，能够在中国横行无阻，令人遗憾。作为历史学家的他们将如何面对历史的审视？当然在马列和中国传统文化的招牌下，打着伊斯兰的大旗创造历史的回族学专家们，或许真能得到真主的赞扬吧！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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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几十年回族史的实践过程来看, 中国传统文化的修养,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修养和伊斯兰宗教知识的修养, 对回族史研究的专业工作者有更为重要的意义。“28u免费翻墙网
——《回族史论稿》序言，白寿彝28u免费翻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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